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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大肠面了,你呢弟弟

谁动了我的奶酪

*鬼灭之刃衍生
*童磨×猗窝座
*AU,很雷,十二鬼月非正经商社二三事









  黑死牟问:“谁动了我的奶酪?”

  他正襟危坐,面对放着空荡荡瓷盘的桌子。这是他们老板鬼舞辻无惨的办公桌,背后是落地窗,早晨七点半的阳光透过玻璃时最漂亮,令人神清气爽恨不得再加班五个小时。但是鬼舞辻从来不在早晨七点半办公,他深夜出动,板着脸来骂人:毕竟他们不是正经会社,商业证明是歌舞伎町一番街地下室买的,楼被租来当临时聚会场所,他们是一群冷酷无情的变态杀人狂……虽然白天上班。

  童磨不上班,童磨家里是世袭制的邪教,从生下来就饿不死,如果坏人里分三六九等,那他天生就是上等,随随便便也能混成大人物。别人落网判十五年,童磨无期起步,凌迟上限。用半天狗的话说,做坏人都讲究血统,社会险恶。

  “你干嘛瞪我?”童磨用扇子扇风,鬼舞辻不乐意安空调,室内闷得要死,“我为什么要吃你的奶酪?你明明讲的是疑问句,最后却只盯准我一个人,这一点儿都不公平公正。”

  “噗。”

  有人偷偷笑出声。

  堕姬在沙发上半躺着涂指甲油,开封的小罐子散发出一股油脂味,玉壶连连皱眉。她欣赏着五只曼妙手指,问妓夫太郎:“哥哥,好看吗?”

  “看不出来……”妓夫太郎话说一半,被一只高跟鞋猛踩,鞋跟至少十厘米,他艰难地憋了口气,“……适合你,很适合你。”

  童磨叹息道:“小堕姬?”

  “干嘛,不是我在笑。”堕姬干巴巴回答,“问我哥。”

  妓夫太郎认认真真摇头,“不是我……哦好吧是我笑的。”十厘米鞋跟愉快地离开了他,“童磨教主,我以为你在讲冷笑话,就是那部分,公平公正的部分。”

  “我难道不能够得到一个公平公正的待遇吗?”童磨用扇子掩住半张脸,立刻就要在画扇后垂下眼泪来,他生得一副好皮囊,尤其眼睛漂亮,“我一直以为公平公正是我们公司的处事原则,至少先进入公司的前辈不会用奶酪来陷害勤恳的后生。诚实守信是我们做人的底线,黑死牟前辈,回头是岸啊!”

  “噗哈。”

  童磨回头:“妓夫太郎?”

  “哦,不是他。”堕姬急忙道,“是我在笑,不好意思,下次注意笑小声点。”

  黑死牟的怒气槽早就攒到顶,咔嚓一声抽刀出鞘,看起来像即将切腹的武士。他本人比较类似大河剧的角色,古板顽强,在热兵器时代抄着古董武士刀,把一身剑术练得精湛。就是目前还做不太到杀死两里外的目标,除非他立即去改学标枪。

  “童磨,我杀了你!”

  哗啦,一沙发人做鸟兽散,半天狗跑的慢,眼看刀光要落在头上,干脆豁出去了。他一把抱住沙发背,闭着眼睛大喊:“这是老板的沙发!你要是杀我,我就往上面吐口水。”

  黑死牟看他的眼神活像看傻逼,可能连傻逼都不如:“这样的话你活不到四更,我可以拿你的头折罪,大概能抵杀掉童磨的百分之二十。老板开明,我相信他会很高兴。”

  “操,我凭什么只算百分之二十的童磨?”半天狗瞪着离他鼻尖半寸的刀刃,“你不能杀我,我算证人,等下老板来了我替你作证,是童磨吃你的奶酪。”

  黑死牟眯起双眼,思考他的议题,“真是他吃的?”

  童磨倚在墙边,笑嘻嘻看着他们,扇尖朝半天狗虚点,“怪了,你信谁都不该信半天狗,你忘了他第一次牢狱之灾就是因偷窃撒谎?我本以为前辈最讨厌油嘴滑舌之徒,妄信是大罪过哦。”

  “谁都不及你。”堕姬冷冰冰道。

  童磨充耳不闻,黑死牟好像觉得他说的有那么点意思,半天狗赶紧叫喊:“我看见了的!他偷偷摸摸,躲里面房间不出来,还锁门。”

  事务所分几个区域,最外面是商讨具体事物的待客间,只有一扇门通往休息区,里面放着满是啤酒的冰柜和自动咖啡机,以及一排沙发。再往里就是卫生间,喝多了可以在里面吐。

  玉壶摸了摸下巴,“这话倒没错,我也看见了。他锁住通往其他房间的那道门,怎么敲都不开,肯定在里面有勾当。”

  童磨说:“我上厕所。”

  “信你个鬼。”半天狗翻白眼,“厕所在最深处,你锁外面的门?”

  童磨摇头:“我换衣服。”

  “你以前没那么娘炮。”妓夫太郎思考了半天,“对不起,童磨先生,没有说你以前不娘炮的意思。”

  堕姬在旁边掐他。

  半天狗被一脚踹开,在地上滚了两圈,蜷缩着身体,做出二级伤残的模样。黑死牟懒得理他,一刀劈在童磨耳边,身后的墙纸被剑气割开裂痕。童磨咦了一声,从五斗橱上摸到个罐子,往黑死牟怀里塞。

  “一千万起步,这是老板的藏品。”童磨说,“你犯不着为杀我自损八百。”

  “谁他妈信你。”黑死牟嘴上说着,空出的手还是情不自禁把快掉地上的工艺品捞住,八风不动。刀又偏了几度,削下五斗橱角,“混蛋,给我纳命来。”

  玉壶叹为观止:“那壶撑死五百,柜子是老板花大价钱的订的,光订金就付了七百万。”

  二级伤残的半天狗这下也不伤残了,跳起来蹭到玉壶身边,忧心忡忡:“等下老板来了,就把我们全杀了。”

  “你还算是个男人对吧?”堕姬戳他,“去劝架。”

  “为什么?宁可五更死也不三更死,阎王都知道要按顺序,女人比阎王还可怕。”

  鸣女没有说话,就像幽灵,他们一直以为她不会说话……可能真不会说话。但她很有反驳意味地从宽大袖口里露出了匕首的尖部,半天狗差点被戳中腰椎,立马闭了嘴。他听到妓夫太郎问:“这和奶酪还有关系吗?”

  “没有。”堕姬说,“就算童磨吃的是个盘子,黑死牟也要搞他。”

  “……哪种搞?”

  堕姬又踩了他一脚,“你和谁学的?”她愤怒地按住玉壶的脑袋,“是你?”

  “你怎么跟黑死牟一样!”玉壶尖叫,“我是罐性恋,对你们人类怎么搞不感兴趣!”

  妓夫太郎发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,壮硕的身躯缩成一团,像点头哈腰的毛茸茸大型犬,努力让自家妹妹变得高兴一点。他没忘记给战友作证词:“没有,不是玉壶,他是变态。我听到童磨,”他看到堕姬马上要抄起武器进去勒死童磨,拉住了她,“我听到童磨对猗窝座那么说。”

  后半句八卦诱惑远大于谁教坏我哥,堕姬问:“然后呢?”

  “我看见童磨想把嘴唇贴到他脸上,所以猗窝座把他的脸揍歪了。”妓夫太郎诚恳地说,“他本来叫童磨出去找女人,但是妹妹你也知道,童磨先生吃女人……猗窝座想了想,叫他去找飞机杯。飞机杯是什么?”

  堕姬从喉咙里吹出一串气泡。

  黑死牟眼看着要把童磨细细分成尸块,放进行李箱堆满冰块再拉出大楼,一部分找地方埋上,一部分沉进东京湾。这时候里面那扇被锁住的门忽然打开了,力道很大,猗窝座从里面走出来,打了个哈欠。

  他皱着眉头:“你们在干嘛?”

  “啊哦。”半天狗盯着他的脸。

  所有人沉默了。黑死牟重整架势,“猗窝座,站着别动。”

  “哈?”

  “我现在就来杀了你。”

  猗窝座摸不着头脑,堕姬拼命指着她自己的脸,指甲盖快戳进嘴边了。黑死牟冲过来的严肃样像是被人刚在眼前杀了养过三个月的小狗,他更懵了,童磨举起拿扇子的手,仿佛按了暂停键:“且慢,黑死牟前辈,我招了,是我吃的。”

  “你包庇他?”

  猗窝座也很气:“谁他妈和他一伙?”

  “是我吃的,你晚上八点半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那块,奶香浓郁,如果配着面包一定不错。可惜我没有面包。”童磨挥了挥扇子,“原谅猗窝座君吧!他不过是在里面睡觉而已,碰上我的时机太不巧了。”

  黑死牟盯着猗窝座,又看看童磨,手中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,他一看,刀插在鬼舞辻最喜欢的沙发里。他来不及管,狐疑地眯起双眼,“猗窝座,你他妈的和童磨?”

  “我和?”猗窝座刚睡醒,莫名其妙,“我算是明白了,我只在里面睡了一觉而已!我怎么有时间动你的东西?”

  “我打赌你绝对没明白。”堕姬说着,把化妆镜抛给他。

  猗窝座打开精致小巧的化妆镜,镜片里他睡眼朦胧,嘴角沾着一点富含糖分的浅色碎屑。他木然地用舌尖滋润自己的双唇,乳酪味,奶香浓郁,如果有就面包吃会更好。

  “呃。我不太懂。”妓夫太郎问,“既然奶酪是童磨吃的,那么为什么猗窝座的嘴角会有残渣?”

  玉壶说,“我不好奇人类怎么搞……但我有点好奇他们怎么搞。”

  堕姬的化妆镜被甩回她手里,猗窝座怒气槽也攒到顶:“童磨,我杀了你!”

  黑死牟站在原地,进入僵直状态,事务所的门被人粗暴地推开了。猗窝座压着童磨,把他的胳膊往背后折,鬼舞辻无惨从外面进屋,摘下让他看起来像搞摇滚的帽子挂在衣架上。他瞥了滚在一起的两个部下一眼,然后瞥向沙发:

  “解释一下,谁捅穿了我的沙发?”

  

  







      其实只偷亲了,其他什么都没发生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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