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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大肠面了,你呢弟弟

老友记(下)

*鬼灭之刃衍生
*童磨×猗窝座,双老板组,前文



















       7

  雨天路滑,所有人都开的慢,鬼舞辻凶狠瞪着仪表盘和拥堵车流,产屋敷在旁死命拉住他以防飙到四十迈以上。开到警局时,产屋敷怀疑自己的爱车整个被蹭掉一身皮,他一阵窒息。

  鬼舞辻指尖敲着方向盘,看来更不耐烦:“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信任?”

  “我猜你至少开出两个违章。”产屋敷叹气,“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像路怒症患者?还好这儿不是德克萨斯州,我差点以为你要从手套箱掏出左轮枪。”

  鬼舞辻想:幸好这车是你的,手套箱里没有左轮枪。

  不死川实弥来接他的上司,鬼舞辻本打算转身就滚,奈何要管警局借伞,产屋敷热情邀请他烘干衣物。不死川警部在产屋敷背后瞪他,好像看到最喜欢的小香肠被抢的猛犬。鬼舞辻一想到黑死牟和他相似,就只能感到亲切,也不觉冒犯了。

  “妈的。”不死川说,“我觉得他看不起我。”

  产屋敷摇头:“注意用词,不死川君,不要讲脏话,事关日本警察形象。鬼舞辻一向看不起任何人,所以他并没有特别针对你,保持平常心就好。”

  “我看他不爽,仿佛看到一块腐烂的肉,这不是人类该有的味道。”

  “所以你真的是狗?”鬼舞辻说,“麻烦给我你的警号,我现在就要投诉。”

  产屋敷在旁,语气温柔:“原谅不死川君吧,他有些缺乏常识,我替他道歉。但他没有坏心,只是本能想要维护我罢了。”

  “那你该让他去查查有没有恋父情结。”鬼舞辻喃喃,“我每月按时纳税,难道就是用来在警察局里听你们讲相声?你们可真是帮税金小偷。”

  不死川撸袖子要打人,鬼舞辻一步不退。他们同时听见前台的接线员窃窃私语:“是谁先的?不死川警部看起来像天降,忠犬那型现在不吃香了。政法精英的背景如何,我最近才买来Steam的逆转裁判,你不觉得检事和律师是绝配吗?”

  “这得取决于你站何种攻受。”另一位女性对她的同伴沉痛道,“我不想失去你,我们从警校开始整整有五年的友情,在这里结束太可惜了。”

  产屋敷沉思:“我们至少十五年,从高中开始就……”

  “停。”鬼舞辻按住自己的帽子,“你他妈的闭嘴,我不想和你传职场绯闻,有必要的话我会起诉你诽谤。产屋敷,我害怕控制不住自己,真的。”

  “你在车上说过一遍。”产屋敷不为所动,“认识超过十五年也是你讲的,你那时候握着一支红酒,我记得很清楚。如果把你说过的话重复讲出来也算诽谤的话,可能法院会受理。”

  鬼舞辻冷漠的目光刺穿他:“我怀疑你根本没醉过。”

  “不,我从来不撒谎。”产屋敷说,“伏特加对我属烈酒,当然会醉。只不过我有个毛病,总将关于你的事记得很清楚。”

  “操。”鬼舞辻倒吸冷气,他听见背后有女人窃笑,“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进你们警局,取证也不会。产屋敷,你吃错药?”

  “你蹭掉我车漆,我刚查过,多了三个违章。”产屋敷冷笑,“总要有些补偿。”

  宇髓天元从旁路过,食指套着车钥匙圈旋转,和前台小妹妹们打招呼,风流倜傥。他伸长脖子往上司那里望了一眼:“呃,不死川,你偷情被抓?”

  “我杀了你。”不死川说,“你等着。”

  “天元,来得正好。”产屋敷说,“你去城东办案?鬼舞辻先生的事务所在那边,搭一下你的顺风车。顺便给他拿把伞。”

  8

  童磨从鸣女那里取走抗生素,还有几袋感冒药。

  鸣女不喜欢说话,通常用平板打字交流。她的平板架在桌上,鸣女正在奋力打字:“最好不要刺激猗窝座,如果他发烧了,让他吃退烧药。”

  “喔,好的。”童磨说,“谢谢。”

  “晚上不可以折腾。”鸣女继续敲打键盘,“若教我看见他病情恶化,就割掉你四肢将你埋进水泥里。”

  童磨眨了眨眼,他想再确认一遍时,那屏幕上早已一片空白。鸣女面不改色,继续尝试把眼珠缝到玩具熊的屁股上,针扎得格外狠,童磨看了就痛。

  他站在猗窝座床边,本打算干脆爬上床,但猗窝座非要把他揍下来。

  猗窝座发烧三十八度,累得喘气,没劲把狗皮膏药来回推。童磨握着电子温度计,啧啧称奇:“二十分钟前才三十七,疾病当真可怕。”

  发烧的青年人不说话,翻了个白眼,他被气到三十八度。伤口本不痛,因他来回推搡才撕裂血痂,童磨偏要吻他,结果被咬伤嘴唇。他们现在都拖着流血的舌头,口腔里满是腥甜。

  童磨揭他的衣服,露出精壮的小腹,猗窝座知晓反抗没有意义,干脆自暴自弃。极乐教教主伸手触摸他的侧腰,“咦?你似乎变胖,上次见时还没有这么多赘肉。猗窝座,我还以为你是苦行僧派。”

  “操你妈。”猗窝座锤他的头,“你半天能偷吃一吨甜食,不胖真他妈的是上天无眼。”

  童磨说:“因为神是站在我这边的。”

  他眯起双眼,猗窝座抱怨废话太多。童磨笑嘻嘻滑到他身后,这时候他像只鱼,吐息喷在猗窝座的后颈,是活人特有的温热。猗窝座不习惯让人待在他身后,因为那里是视线死角,习惯教人占领身后的杀手总很早死。童磨则喜欢在他身后待着,好像能从那里劫掠全部,他有意无意尝试低空飞过所有人的底线。

  猗窝座想扭头,童磨按住他:“别动。”

  “我怕你扭断我脖子。”

  “怎么能这么想?好可怕哦。”童磨说,“我替你上药。”

  “你确定不是在往我的伤口里注射毒药?”猗窝座说,“肌肉针不打那里。”

  童磨不常照顾人,他天生被人照顾,做起照顾人的事情却学得有模有样。他给猗窝座换药,用酒精消毒,拿纱布作敷料,最后缠上。

  猗窝座觉得吃惊:“我第一次知道你会做这种事。”

  “你不知道的还多。”童磨说,他发觉猗窝座想立即转身,用手挡住他的力道,“稍等,还有一道工序。”

  皮肤贴合皮肤,猗窝座的温度比他稍高些,这实感让他兴奋。猗窝座问:“童磨,我听到你在笑。”

  “没有。”

  他含糊不清地说着,将唇搁在猗窝座的皮肤上,热烈的温度包裹了他。童磨像所有电影里出现过的吸血鬼那样,张开双唇,虔诚、尖锐地用人类的利齿刺破皮肤,他埋在对方的颈窝里,闭上双眼。

  9

  鬼舞辻在隔三条路的地方下车,去咖啡馆点卡布奇诺,坐到雨停。宇髓天元给他的伞里装了窃听器,鬼舞辻假装不知,把伞忘在咖啡馆角落,神清气爽。

  事务所没有开灯,他一进门,看见黑暗里一个影子拄着。鬼舞辻皱起眉头:“童磨,梦游去外面梦。”

  “报告老板,没有梦游。”童磨说,“鸣女赶我出来,在里面给猗窝座打针。我浪费她一管抗生素,她大概生气了。”

  鬼舞辻打开电灯,童磨倚靠在墙边,一只眼睛肿得像金鱼,半边脸堆积淤血。挡住那半边,他的脸其实还漂亮能看:“猗窝座又揍你?”

  “是,老板,这算工伤?”

  “算你棺材本。”鬼舞辻说,“早跟你说别祸害人。”

  童磨打了个哈欠,“老板,你今天真的很暴躁,像和旧情人破镜重圆不成的渣男。怎么,产屋敷检事长在警局找了更年轻的?”

  “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。”

  “懂,都懂。”童磨举起双手,若有所思,“七年之痒……”他听到枪上膛的声音,赶忙把后半句囫囵咽进肚子里,以免为皮一句付出代价。

  鬼舞辻觉得头痛,他将枪扔到桌子上:“怎么?你又和猗窝座发生什么纠纷?”

  “老板,我怀疑猗窝座是你私生子。”童磨做出一个心碎的动作,“要不就是你们所有人的私生子,不然怎么和对待我态度差这么多。他简直像是别人家的乖小孩。”

  “因为他就是。”鬼舞辻说,“还挺新鲜的。和你这种人渣待久,会忘掉怎么正常思考。”

  “喔,这话就伤人了。”童磨低声说,“老板,我只是对他展示出一点爱意而已。”

  鬼舞辻冷笑,“你知什么是爱?”

  “我倒是知什么叫做爱。唉,这种黄色冷笑话是不是已经不流行了?老板,这是一种本能,就像飞蛾扑火,你无论怎么提醒都没有用处。就像你暂时不愿意杀死产屋敷耀哉,这是种绝妙的平衡。”童磨说,“人类作为野兽时的本能,只是在我们这些人身上复苏,我不懂得爱,只知道抢夺和占有,就算猎物会在洞穴里腐烂……但它是我的,有我的名字和印记,其他人吃不到它,这就够了。猗窝座阁下是我的猎物,他今生今世只能腐烂在我的巢穴里。”

  “唉。”鬼舞辻说,“烦死了,随便吧,都行都行。我又不是你们爹妈。我建议你还是找扇子遮住自己的脸,都被揍歪了。”

  他正准备叫鸣女开门,忽然又想起什么:“我会给猗窝座报销一针狂犬。还有……我不管你们做爱还是做什么,别咬他脖子行吗?我不想我部下脑中风死掉,他还年轻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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